祝长君坐在桌前头也不抬,正在翻阅工部呈过来的沟渠构造图,闻言,他摆摆手,示意祝全出去。
可过了许久,余光瞥见屋子里还有人,他皱眉抬头看去。
只这么一眼,便愣住了
“你怎么来了?”由于生病,嗓子干哑。
顾时欢站在门边,“我来给你送吃食,要吃吗?”
当然要!
他赶紧站起身将她扶坐在自己的位置,又把桌上的图纸都收在一边,随后让人把饭菜摆上去。
没办法,屋子简陋,除了一张床就剩这张桌,他出门从别处搬了张条凳过来,放在顾时欢对面,也坐了下来。
“你何时到的?”
“才到。”
“路上累不累?”
“嗯。”
“累你还过来?我无碍,别听祝全瞎说。”
顾时欢没接话,兀自打量着屋子,屋里的泥地湿润,踩下去就是一个脚印,矮矮的床榻上就一张席子和一床薄被,一双被泥土糊得看不清的靴子放在床边,墙上挂着斗笠蓑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