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安堂。
祝老夫人裹着抹额坐在上首,这些日子她确实有些身子不适,将自己关在元安堂,也不问世事,直到昨日才得知儿子与儿媳闹了许久矛盾,儿子自己夜里宿在外院书房。
他们夫妻俩往日是十分恩爱的,鲜少让她操心,就算偶尔有闹别扭,也只是一天不到两人便和好,还从来没见过闹这样久的,都一个多月了。
等祝长君进门坐下后,她问道:“长君啊,你和你媳妇到底怎么了?为何事而闹?”
祝长君不想母亲担忧这事,笑着说道:“母亲不必忧心,就是夭夭怀这胎比较辛苦,吃不下睡不好,情绪不定,我得迁就她些。”
“真就只这事?”祝老夫人狐疑。
“难道还有其他事?”
她叹了口气,“我还以为”
“以为什么?”
“以为你不知轻重,趁媳妇怀孕去外头偷吃,惹得她不高兴了。”
“”
祝长君无奈,他母亲一天到晚竟爱胡乱猜想。
祝老夫人见他不以为然,便又说道:“长君啊,虽然阿娘信你,不过还是要提醒你,可莫要学那些不好的恶习,我前儿就见王家二爷,也是妻子怀孕不能伺候他,结果转头就去花柳巷子里找女人,后头竟然还糊涂的将那女人纳进门,将正室夫人气得流产,生生可惜了那未出世的孩儿。你可莫要学那等糊涂人才好,夭夭为你生了几个孩儿,个个聪明伶俐,她着实不易,你做丈夫的得体谅些。”
“母亲说的是,儿子晓得。”祝长君虚心受教。
“那你也不能老睡书房,你即是说她情绪不定,这种时候,孕妇最是需要丈夫的关怀,你不在身边,她少不得更要多思多虑。”
“儿子也明白,可夭夭性子倔,她已经将儿子赶出了正屋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啊呀,你就不会哄哄她?”
“哄了,她不领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