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谁啊?”
“在下秦良玉,适才在对面惊鸿一瞥,小娘子甚是入眼,便想过来结个良缘。”
原来是个浪荡子啊,顾时欢在话本子里看过就是没遇见过,临安城里也有不少纨绔浪荡子,只不过基本都认识她,不敢打她主意。
此时,咋然见这么个浪荡子热情凑上来,顾时欢还觉得挺新鲜。
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
“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秦某我”他凑近几分低声道,“一定比小娘子以前的那些姘头强。”
秦良玉敢这么嚣张是有底气的,他爹是甘北节度使,手握重兵,连皇帝都敬重几分。在甘北城州,他自己想要什么女人简直是手到擒来,来了临安也依旧不会收敛,反正出事他爹会兜着。不就是个把女人么?只要不是什么皇家公主,一切都好说。
因此,对于顾时欢是谁他毫不在意,又因得知她乃水性杨花之人,说话更是露骨得很。
面对这么放浪形骸的浪荡子,顾时欢还真有些招架不住,她嫌恶的转身准备走,又被他拦住,“诶小娘子还未回答秦某问题。”
秦良玉动作轻佻,拦她的同时,竟然还往她胸前瞄了几眼,这让顾时欢心里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。她拍开他的手,走下台阶,秦良玉以为她想走,哪知顾时欢抱起路边摊子上的白瓷花瓶,就狠狠往他身上砸过来。
秦良玉傻眼,疼倒是不怎么疼,毕竟花瓶也没多重。只是,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往他身上砸东西,况且还是当街被砸,面子下不来,他上前就要去抓顾时欢,顾时欢眼疾手快的又拿起个不知是何物实沉的东西,就朝他脸上招呼过去。秦良玉躲闪不及,额头堪堪被砸中,不一会就流了一脸血,顾时欢定睛一看,才知适才自己砸过去的是块砚台。
这下,彻底引起了秦良玉的暴怒,他朝不远处喊了一声,“都死了么?还不快过来把她抓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