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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时欢听了后,心里难受,他祝长君若是纳一两个小妾倒还好,可这么偷偷摸摸的与个寡妇来往,是个什么意思?昨夜他还没事人一般与她你侬我侬,这会儿想起来,她都觉得呕心。

这么个男人,她以前竟然喜欢得死去活来,真是眼瞎!

她将那玉佩扔回榻上,想了想,又吩咐丫鬟把它给送回书房去。那姘头的东西,搁在她屋里,她嫌脏得很!

南方多地洪涝,引发了一连串的后患,地方官员上奏,有几个县出现了小规模的疫病,这事非同小可,引起了整个朝堂重视。

水患还未处理好,疫病又闹了出来,皇帝全权放手交给内阁处理。但内阁多是些老头子,年纪大,没说到两句话就开始犯各种毛病,因此,事情便全堆在年轻力壮的祝丞相面前。

这些日子,他忙得焦头烂额,已经连续两日都歇在中堂。

顾时欢原本还期盼着他能回来给个解释,可盼着盼着,却见他夜不归宿,连个招呼都不打,心里越发寒凉。

等祝长君好不容易轻省些,终于想起来让祝全回府报平安时,祝全在正院便吃了记闭门羹。

“爷,夫人那边已经早早歇下了,您今日还回去么?”

祝长君看了看天色,已是月上中天,想着自己已经三日没回了,这会儿回去看看也好。他起身理了理皱巴的衣袍,道:“走吧。”

他信步来到正院,果然发现院门关着,里头露出稀稀疏疏的灯光。祝全上前敲门,敲了半晌没人应,心中纳闷,按理说守夜的婆子定能听到,莫不是偷懒睡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