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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元安堂的时候,顾时欢看了看领路的丫鬟,观她穿着打扮与其他丫鬟不同,府中奴仆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,可她不仅手腕上戴着个玉镯子,耳朵上还挂了一对珍珠耳坠。她走路如弱柳扶风,那珍珠耳坠也在脖颈边摇摇晃晃。

“你叫素荷?”

素荷行了个礼,态度有些敷衍,“正是奴婢的名字。”

她想做大爷的妾,顾时欢本来觉得没什么,可她一个奴婢却对主子态度轻慢,就令她不喜了,想着她是老夫人身边得意的人,自己也不好说什么,上下扫了她两眼,说道:“果然人如其名,挺素的,好名字!”

听得她的话,素荷气得袖子都快扯烂了。前儿大爷才拒了她,她什么都好,就是模样不出挑,府里的人私下都说大爷瞧不上她的模样。因此,顾时欢这句话直接戳了她心窝子,心里暗恨,但敢怒不敢言,目送顾时欢离去的背影,她低低呸了一声。

你顾时欢又好到哪里去?临安城人人嘲笑的草包美人罢了!

祝长君回到府中时,已是掌灯时分,正院的丫鬟来请他去用饭。

祝长君疑惑,“你家夫人有何事?”好端端的,突然请他去用饭,黄鼠狼给鸡拜年,肯定不安好心。

丫鬟凝香胆子小,见祝长君严肃挑眉,她心里发憷,说话也哆哆嗦嗦,“夫人说说给您赔罪呢。”

祝长君冷哼,果然是别有目的,她顾时欢岂会是服软赔罪的人?不过,他还是抬脚去了,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