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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晚她很奇怪,站在那低头不语,手指绞着头发,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她似乎还有些紧张?

为何紧张?

知道他今晚是要来圆房的?她想通了?不想跟他对着干了?

祝长君对她的态度有些迷惑,莫不是前几日她回娘家,大长公主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?可她顾时欢也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呐。

他缓缓走近床榻,见她贴着墙壁窝在被子里头,留了一大片地方给他。

成亲以来,这张床他只睡过一次,还是成亲那日。洞房之夜,彼时两人互相嫌弃,内心都对亲事极为不满,可又不能明目张胆不满,毕竟是圣旨赐婚。于是两人各自划线,泾渭分明的睡了一夜。

他咳了两声,见她没反应,自己脱鞋上床躺下来。

烛火昏暗不明,室内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。她还没睡着,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圆房的事,晓之以理?说既然成亲了那就别乌鸡眼了,将就过吧,还真能离了不成?我祝家需要个嫡子,你既占了这正妻之位,总该

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,她肯定要跳起来跟他吵一架,想想还是算了。

要不,直接开始?先抓过来摁住,随后这样那样一番,至于事后她想怎样,那事后再说。

也不行,若是他敢来硬的,她能把丞相府房顶都掀了。

祝长君望着头顶的百花帐想了许久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床板,转头看过去,她仍旧一动不动,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。

“顾时欢?”

她脊背明显僵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