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就连张槐安也看不懂皇上是什么心思。
“回皇上,不论雍王如何,他也是皇家子嗣。何永恩心胸狭隘,以权谋私,当论死罪。”顿了下,张槐安又道,“不过何永恩在定州多年,也曾立下汗马功劳,对其家人,倒是可以宽恕一二。”
皇上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你说得对,那就判处何家十四岁以上男子死刑,十四岁以下男丁流放南疆,女眷充当官奴。”
何永恩只有一个儿子,且早已过了十四岁。
就算皇上没有赶尽杀绝,但何永恩往后也不会有血脉留下,不过这也是皇上不知道的。毕竟何永恩只是一个太守,皇上不可能清楚知道他有几个儿子,又是否有孙子。
说完何永恩的事,皇上就说累了,只字不提雍王立功的事。
张槐安从仁政殿出来时,才放下心中的不安。
皇上忽视雍王,对现在的雍王来说,也是一件好事。没有过多的关注,才好在定州做自己的事。
就是这么一来,雍王得不到皇上的重视,往后的兵力等资源,都要雍王自己努力了。
这些心思在张槐安的心中过了过,他也出了宫门。
上了自家马车后,刚驶入街道,却听到街边传来一阵喧闹,听到有人喊贺皓,推开木窗往外看去。
街道边上的一家酒楼门口,贺皓被一群公子哥推倒在地。
那群人面色嚣张,其中一个瞪着贺皓,凶道,“是你定了位置又如何,今日苏公子想包下酒楼,那就得听苏公子的。你不过是个小国质子,以往靠着别人作威作福,如今你还想蹬鼻子上脸,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本事!”
“你们!”贺皓被随从扶着站了起来,他昨日就派人定了酒楼的雅间,谁知今日刚到,就被告知酒楼被苏承允给包了,还没等他和掌柜的讲道理,这些人就冲出来敢他,“我嚣张?是你们嚣张才对,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,你们不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