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县试和府试,裴霖分别中了第一和第二,学堂的先生说裴霖读书好,这次的院试问也不会有问题。
但送裴霖去考试院的那天早上,裴悦看到裴霖眼底的青黑,叹气后又笑道,“你呀你,昨儿个是不是又彻夜读书了?”
裴霖没有回答,而是转身上了马车。
“我和你说,你这个脾性还好意思说我。”裴悦跟着上马车,发现裴霖两手紧紧握着,本来想多吐槽两句,但话到嘴边,又转而柔声道,“你县试和府试的名次都不错,考个秀才别说你了,我的学问都够,真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从赐婚的旨意到裴家后,裴悦就再没去过女学。
她的功课,一直都是女学里数一数二的好。但并不是因为她很爱读书,而是天分加上母亲的压制,才打小熟读诗书。
隔壁张家的大姐姐就夸过裴悦,说裴悦的文章有灵气,很有天分,要是去考女官,肯定能中一甲。
不过裴悦对女官没兴趣。
经过她母亲和靖安长公主的努力,虽然有了女官,但大多奔走在内廷,手中的权力少得可怜。
她不想被一个官职给禁锢住,更不想气愤地和一群男人周旋,便没想过考女官的事。
而且裴悦本身对读书的兴致一般,若不是有个当院长的母亲,她也不可能打小就读书。
裴霖这次没顶嘴,小嘴紧紧抿着,过了会,才深吸一口气道,“你懂什么,过院试不难。但只有前面一甲的名次才能称廪生,寻常秀才和廪生的区别可大了呢。当年父亲可是院试案首,我可不能输给父亲。”
裴悦明白了,这小子是因为想中案首才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