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嘀咕着说:“若我都能被陷害入狱,你们都没办法救我,那我们家?可算是完了。”
谢宁昀笑道:“你就是知道我们会想尽办法救你,所以肆无?忌惮!我只问你,当今圣上太多疑,若有心之人故意害你,圣上要打你廷杖,谁能替你挨,谁能救你?”
他一时语塞,他当然明白即便父兄有通天的本?领,圣上要罚他,却也是躲不过的。
谢宁昀道:“你平日里打架斗殴都是小事,我们都能摆平,可若你坏了某些人的大事,他们便会暗中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,哥绝不会让你陷入此等?危险之境。”
他连忙保证:“哥,我知道了,往后一定不再插手?公.务。”
谢宁昀语重心长道:“阿曜,你放心,哥即为大理寺少卿,便不会放任冤假错案不管。”
他不用猜也知道,淮阴侯萧立松的案子定是有人故意陷害。
老淮阴侯前几年便已去世,但?圣上一直都未让萧立松袭爵,前不久刚令不减等?袭原爵,此乃天恩浩荡,立马就有人陷害,可见用心何等?险恶,只怕背后有着惊天阴谋。
他也理解兄长会如?此生气,但?凡涉及到他的安危,兄长绝不会让他胡来。
谢宁昀又说:“这几日你不用去上学,好好在家?养伤,萧家?那边,我会暗中派人去知会。”
他跪坐了起?来,紧紧抱着兄长,哽咽道:“哥,往后我一定听话,再也不给你招惹是非。”
谢宁昀笑着说:“我担心的不过是你的安危,我何时怕过什么是非,再则,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。”
若是弟弟被那些人盯上,谢宁昀都不敢去想,他只愿弟弟永远无?忧无?虑,丝毫别碰触朝中的阴暗险恶。
……
此后好些天,谢宁曜都在家?养伤,只是他好面?子,硬不让人知道他挨了打,只说身体还有些不舒服,老太太自然让他好生休息,别急着去上学。
李及甚自然陪着他在家?,还将他伺候的很好,就连几个贴身丫鬟都几乎没事做了。
谢宁昀每日回家?就到宝辉院亲自照顾弟弟,晚上也陪着弟弟睡觉,亲自上药揉伤。
这日夜里洗漱完毕,谢宁曜实不想再被兄长管束,只说:“哥,我都好了,不用你再陪我睡。”
谢宁昀却说:“等?你好全,不用你赶我走,我巴不得离了你舒坦,你以为我喜欢伺候你。”
他只想着若没有兄长在这里,他就能跑到李及甚那边床上去玩,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,哪像现?在,到了时辰就得立马睡。
因此他只望快些恢复如?初,只要离了兄长,他就能肆意玩乐,没人能管得了他。
谢宁昀为弟弟盖好被子,轻声道:“阿曜,睡了,不许再胡闹。”
他却不安分起?来,笑着说:“哥,我要喝水。”
谢宁昀佯怒道:“成日里就会折腾人,方才问你喝不喝水,你不喝,我刚躺下你就要喝了。”
虽是这样说,他却还是起?来,先给弟弟倒了清茶漱口,又倒来温水。
谢宁曜喝了两口就说:“我又不想喝了,没滋没味的白水好难喝。”
他将弟弟喝剩下的几口喝完,笑道:“就你嘴刁,睡前不能喝茶饮,温水助眠。”
谢宁曜等?兄长躺下,又说:“哥,你给我揉,睡着之前不许停。”
“都差不多好了,没肿块还揉什么,我看你是成心折腾我。”谢宁昀虽嘴里这样说,却还是下意识的就揉了起?来,之前每夜他都这样伺候的,几乎已成习惯。
谢宁曜倒也不是成心折腾,他单纯就是觉得揉着很舒服、很助眠,果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他这点小伤最多不过七八日就已好的不能再好,他自己看着好似都比从前还要光滑白嫩的多,那药加了珍珠粉等?名?贵材料,最是美容养颜,用在屁股上,还真?有点暴殄天物。
这日一大早,他与李及甚便收拾好了准备去上学,不知萧立鹤家?里到底怎么样了,他又不敢问兄长,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学里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