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立鹤也不知为何,他就是忍不住的?有点怕李及甚,赶忙就收拾了自己的?所有东西?,为李及甚腾位置。
方觉明瞪了萧立鹤一眼,嘀咕着埋怨:“萧立鹤,你?何时变的?这?样?胆小如鼠,他就那么可怖,你?怕的?连自己的?座位都守不住?!”
萧立鹤等李及甚回去收拾东西?,他才?敢一边作揖一边轻声说:“觉明,你?就饶了我罢,我真的?怕,过?后你?要我怎么弥补你?都成,我不敢和他作对。”
方觉明还要吵闹,谢宁曜道:“觉明,你?够了,再这?样?,我真要生气。”
萧立鹤笑着说:“扶光,你?可得帮我主持公道,不能总让觉明欺负我,他不敢与阿甚争吵,就来找我麻烦。”
谢宁曜道:“知道了,绝不让他找你?麻烦,可你?也要消停些,我又不是你?俩的?青天?大老爷,成天?只忙着给你?们说和。”
方觉明不敢再说什么,只能乖乖闭嘴,眼睁睁的?看着李及甚与萧立鹤迅速换了位置。
换位置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要双方自愿就能换,过?后再上报学监即可。
李及甚坐定后,便拿起谢宁曜的?白玉杯,去学堂最前面的?水壶中倒了温水来,说:“阿曜,冬日里烤火难免干燥,多喝点水。”
他也确实口?渴了,接过?喝了两口?,笑道:“阿甚,表现的?还不错,继续保持。”
谢宁曜心知如今李及甚不论人前人后都这?样?殷勤伺候他,就为了让他不再惧怕,他倒想看看李及甚真挨着他坐了,又能想出些什么主意来。
他也有些想通了,与其日日担心将来李及甚会报复他总是言语调戏,还不如顺其自然。
李及甚这?种人,根本?就是无法改变的?,不论他怎么做,都没用。
他很明白,如果?李及甚没打算报复他,那就绝对不会报复,如果?李及甚真有了报复他的?想法,无论如何,也都无法挽回了。
更?何况其实他的?惧怕,主要并不是来源于怕被报复,他觉得李及甚应该还不至于为此报复他,主要是因?为李及甚冷静的?可怕,始终让他看不透。
他懒得再想那许多,他决定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!
没一会儿上课钟声便响了,这?么一番闹腾下来,谢宁曜也早没了瞌睡。
下午的?课程是策论,学正先?十分?详细的?讲了今日的?议题,并且讲述了应该着重写的?方向。
谢宁曜原本?不困,可那老夫子慢悠悠的?念着之乎者也,语调毫无起伏,简直就是最佳催眠神曲,他听着听着不一会儿就又困的?不行。
李及甚赶忙从抽屉里拿出清凉油来,放在谢宁曜的?鼻子下让他闻。
方觉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他紧攥着手里没递出去的?清凉油,暗自难过?,往常他过?早递清凉油,扶光也是要生气的?,可见在阿曜眼里,李及甚就是不一样?。
谢宁曜瞌睡来了就脾气不好,瞪着李及甚,用眼神说:“我自己又不是没有,不用你?递来,吓我一激灵,那老学正眼神不好,我瞌睡一下,他发现不了!”
方觉明见此,自在心里高兴,还用眼神挑衅:怎么样?,李及甚,在学里,你?可没我了解阿曜,多学着点罢,下次别再这?样?没眼色。
李及甚也不生气,只是将清凉油放在了谢宁曜触手可及的?位置上。
老学正讲完后,便让学生们自行写作。
谢宁曜看见学正已走远,他深知学正不会再来学堂,一定会去教?师办公室“彝伦堂”备课,明日上课再收作业。
他便放心大胆的?趴在桌子上睡,都不用嘱咐,他知道李及甚一定会帮他写好文?章。
这?一觉睡的?很沉,他有时觉得在课堂上睡觉比家里更?香,同学们写字、磨墨的?沙沙声,就是最佳助眠曲。
谢宁曜总是能在课间?休息的?时候准时醒来,他听到周围噪杂的?声音,且有点想小解,便伸了个懒腰,说:“走吧,出去透透气。”
方觉明拉起谢宁曜的?手腕就往外走,李及甚心知寸步不离的?守着阿曜,只会让他觉得拘束,也就没跟上去。
……
谢宁曜成日里就在学里混着,如今还有李及甚为他打掩护,一心一意帮他写功课,日子倒是很好过?。
这?天?他实在无聊的?紧,且想听听这?段时日以来,学里那些爱搬弄是非的?碎嘴子,又怎么说他俩的?。
自从李及甚在学里也对他照顾的?无微不至,并且坐到了他的?旁边,他不用猜都知道,那些碎嘴子又有茶余饭后的?八卦可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