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白袍人轻而易举地拎着他,将他提出栏杆,悬空在天台之外。

双脚之下,就是毫无遮掩的运动场塑胶跑道。

光秃秃的,在夜色下泛着暗红。

“你现在很虚弱。比小狗还虚弱。”

白袍人慢慢地说:“如果我现在放手,哥哥,你会真的死。”

p先生看着他的眼睛,不知第几次耐心解释:“我没有弟弟。这位先生,请别胡乱攀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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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眼睛对着红眼睛。

前者中包含的情绪多而复杂,后者……猩红一片,完全看不清。

“这双眼睛。”

白袍人喃喃道:“我多久没看到,哥哥毫无遮掩的眼睛?”

“这双猩红猩红的眼睛……真丑陋,哥哥。你终于放弃抄袭我的脸了吗?”

p先生依旧保持着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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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猛地出手,抓住对方头顶的金发,奋力往下一撕,动作仿佛是给度假开销开发|票般快速清爽——

“——啊啊啊啊啊!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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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不要随随便便往别人头上盖‘抄袭’的锅。”

一边被痛苦挣扎的对方疯狂地摇晃着,半空中的p先生一边撕扯着大把大把的金毛,表情特别真实,是阳光灿烂的——

“否则,会变秃的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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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刚刚,是从广播楼天台传来的吗?

9号教学楼内,小姐回头听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