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注:1:又称‘不托’,突厥人发明传到中原的食物。关于具体是汤面还是面片,尚有争论,大致能统一的看法为,是种水煮的面食。《齐民要术饼法》里介绍如下,“,如大指许,二寸一断,著水盆中浸。宜以手向盆旁使极薄,皆急火逐沸熟煮。非直光白可爱,亦自滑美殊常。”
2、杏叶:马珂是攀胸、带上的挂饰,唐代开始多为金属杏叶,从现存文物上看,造型大体分为三种:其一为七瓣叶形,内饰一个小叶,叶内饰一展翅欲飞的小鸟,其二为枫叶形,内饰一个形状相同略小的杏叶,其三为较圆的叶形,内圈镶嵌宝石,宝石为半球形,质地有水晶、琥珀、玛瑙等。唐代的马珂(杏叶)也称银花,白居易诗有“领坠银花尾曳丝”,即指银质杏叶。坠在带上的杏叶也称压胯。
3、五两:亦作“[五]”。古代的测风器。鸡毛五两或八两系于高竿顶上,籍以观测风向、风力。唐独孤及《下弋阳江舟中代书寄斐侍御》诗:“东风满帆来,五两如弓弦。”《文选郭璞》也提过:“觇五两之动静。”李善注:“兵书曰:‘凡候风法,以鸡羽重八两,建五丈旗,取羽系其巅,立军营中。’
第28章
叶九思怔了怔,两秒过后才吐出几个字,“宣阳坊的裁云庄。”
顾念急促地追问,“世子的衣服平素可是都在那里做的,裁缝可是同一人?”
叶九思脸色白了白,萧云铠站起身,“我立刻去查查这家布庄。”
“阿九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年深注意到叶九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,抬手示意萧云铠坐下,稍安勿躁,查是肯定要查的,但还是把消息听全,不急在这一时半刻。
叶九思叹了口气,“月初我想添置两件春衣,裁云坊派来了两个生面孔,管事的说,之前做袍服的那个裁缝,上个月因为贪杯,不小心掉到渠里淹死了。现在想来,他似乎就是在上元节之后没几日死的。”
灭口?顾念跟年深对视了一眼。这个裁缝死的时间点,未免有些凑巧。
萧云铠一拍桌案,“那就是了,十有八九是那裁缝收了别人的银钱,偷偷又缝制了套同样的袍衫,事发之后被灭了口。”
你当这是在履雪殿吗,一惊一乍的!杜泠瞪了萧云铠一眼,忙为他的失仪向叶九思致歉。
小世子摆摆手,表示自己并不在意。
“这样说来,真的有人冒充三郎?”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,这件事压在他心里数十日,直到现在,才真正放下心来。
“嗯,有人利用你陷害他。”顾念忍不住面色郑重地提了一句。
叶九思闻言,不禁愕然地皱起眉心,年深斜睨了顾念一眼,欲言又止。顾念正襟肃坐,假装没有注意到自己老板的脸色。
书里的叶九思是个崇拜年深、向往战场、极度有钱、任性妄为的主儿。
看书的时候,顾念曾经一度怀疑叶九思就是那个在背后搞鬼、坑害年深的腹黑反派,结果等到他惨死在长安城下才知道,这位世子,几乎可以算作那本书里的傻白甜了,一腔热血,跟周遭人比起来,心思单纯到不可思议。
他能做的或许不多,但还是希望小世子能尽早认识些人间的险恶之处,长点心。至少,别再重复那样凄惨的结局。
就在这时,管事将两个美貌胡姬带到了侧堂门口,两人一个叫阿左,一个叫阿右,身材窈窕,五官深邃而立体。
众人仔细询问,得知赵杰当日是跟卢启一起来的,同行的人之中确实也着位唇上有痣的青年,称呼那人为二郎。
顾念默默叹了口气,有余二郎在旁边拱火,难怪酒劲儿上头的赵杰会失态。如果能找到余二郎,顺藤摸瓜,或许就能发现陆溪留下的马脚。
管事将胡姬带出去后,叶九思也缓过劲儿了,催着年深道,“第一件事是天香楼的案子,第二件呢?”
“第二件是关于墨青的,我们想见他一面。”
“你要定做什么东西?好玩的话带我一个。”叶九思兴味盎然地追问。
“不是定东西,我们手上的另一件案子似乎跟他有点关系,也想跟他要些证言。”年深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饮子,“但是,他的宅院整日大排长龙,想见他有点困难,所以想借你今天宴席的机会见见他。”
“今日恐怕不行。”叶九思眉角微压,歉疚地道,“墨青一大早就过来送了诞礼,说是这几天有样重要东西在烧制,要看着炉火,半个时辰前就急匆匆地回去了。”
失之交臂,众人闻言,不禁都露出遗憾之色。
萧云铠踹了踹顾念的鞋底,朝他挤眉弄眼,都是你睡懒觉耽误的。
这哪能怪我啊?休息日睡个懒觉不是日常操作吗!谁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工作狂啊!顾念委屈脸。
见年深有些失望,叶九思赶忙又道,“不过,你要不是急在今日的话,明日可以拿着我的名刺去墨家找他,保证可以见到。”
年深闻言,凝重的眉目顿时舒展,“如此甚好。”
叶九思也松了口气,脸色轻快不少,他就担心年深急于查案,不参加他的生日宴就走,“说起来你们要不要看看墨青的手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