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梁秋驰,切伦西摘下墨镜,笑容有点惆怅:“好久不见了,秋驰。”
“叔叔,”梁秋驰冲他点了下头,“好久不见。”
切伦西上下打量着他,嘴里一直念叨着“不错”。
梁秋驰没心情多和他闲聊,称还有事便想拽着莫辛离开,切伦西忙叫住他,双手略显局促地捏着花束的包装纸。
“有时间聊聊吗?过去的事,我一直都想当面和你解释一下……”
“叔叔,以前的事都过去了,说到底那不是你的错,你也没必要再自责。我确实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说完,梁秋驰便牵着莫辛离开了。
待走出一段距离,莫辛回头看了一眼,切伦西仍捧着那束花在朝他们这个方向看。
他想起先前切伦西在议会上的表现,不禁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梁秋驰说:“以前我举报雷尼斯的材料,不是交给了一位和我爸私交不错的内部人员吗?”
莫辛了然地点了下头:“跟切伦西有关系?”
“有一点关系,”梁秋驰说,“溏淉篜里是切伦西的姐夫,当初我爸和他结识也是经过切伦西介绍的。”
莫辛懂了。
“切伦西一直因为他姐夫出卖我爸感到内疚,这些年他也私下联系过我,想出资帮我在卢戈站稳脚跟,但我拒绝了。”梁秋驰叹了口气,“他确实没必要自责,我也不想拖他下水。”
“嗯,”莫辛看了眼时间,问他:“还早,再去看看项北吗?”
梁秋驰点头,当然要去。
项北葬在另一个墓园,他们到达时,项北的大哥和父亲也在,梁秋驰只身过去,和他们寒暄叙旧。
莫辛把花束放在项北墓前,深深看了眼他的照片,和他的家人点头打了个招呼,便沉默地走到一旁静静等着梁秋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