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沉静地给他大哥碗里夹了点菜,“胃不舒服,少喝。”
莫启欣慰地一笑,“没事,我好多了。”
见他又要倒酒,梁秋驰在桌下不赞同地踩了一下裴吉的脚。
裴吉这才放下架子,开口说:“莫先生不忙喝酒赔罪,那都是小事。”
他双手插在胸前,靠在椅子背里,态度仍是微妙。
“只是卢戈与你们丹加州虽然接壤,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,莫先生突然来我这小山沟里做客,实在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。”
裴吉目光沉沉地看着莫家两兄弟,凛声说:“二位该不会是因为你们父亲的事,跑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?”
虽然他有此想法很正常,但莫辛对他尖锐的语气有些反感。
倒是莫启莞尔一笑,全然不受影响似的笑眯起眼,“当然不是,刺杀事件的来龙去脉已经搞清楚了,都是雷尼斯挑拨离间的把戏罢了。如果我来兴师问罪,秋驰也肯定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,怎么还会带我来找你呢?”
梁秋驰“嗯”了一声,把刺杀事件的经过大致和裴吉说了一遍。
裴吉听后,脸上表情变化不大,但还是咬了咬牙根,骂了句雷尼斯“老狗逼”。
最近这两年卢戈方面与雷尼斯的生意越发难做,在个人情感上,裴吉对雷尼斯的忍耐度也已逼近极限。
莫启一见他这反应,心里就有了底。
“裴老大是爽快人,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,”莫启有话直说,“我这次来,是代表丹加政府来和卢戈谈合作的。”
此话一出,乌雅惠和文森面上都难掩惊讶之色,莫辛照例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略微蹙眉地看了眼梁秋驰。
梁秋驰放下筷子,站了起来。
他面色如常,叫人看不出内心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