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着走了段路,倒是没再遇见流散的武装分子,山下的枪声也渐渐停了。
莫辛推测道:“估计是像往常一样,以停火谈判做收尾了。”
梁秋驰一点也不意外,而且他现在也不关心这些,他只想把项北妥当地送回家。
项北在家排行最小,十分受长辈的疼爱,他父亲怕宠坏了他,听闻梁秋驰打算进军事学院,便特意把项北一起送进部队磨炼。
他们若是得知项北的死讯,不知该多难过。
梁秋驰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二老。
他没有照顾好项北,还让项北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枪。
该死的人应该是他。
“是昨晚出勤的第三小组吗?”一道醇厚的中年男声将梁秋驰从自责愧疚中拉回现实。
莫辛警觉地举起了枪。
来人立刻举起双手,表明自己的身份:“我是本次行动的副指挥员尤金·雷尼斯。”
一听他的姓氏,梁秋驰就感觉反胃。
莫辛见他身穿联邦的作战军服,胸前还有几枚荣誉勋章,不似作假,才放下了枪。
“你们的组员昨晚遭遇埋伏,有不同程度的受伤,刚刚才返回作战中心报告了山里的情况,”尤金·雷尼斯迈步朝他们走来,“我正打算带人去找,幸好你们没事。”
梁秋驰冷冷地说:“什么叫没事?我的战友牺牲了。”
“这就是战场,年轻人。”尤金耸耸肩,“死亡是常态,活着才是侥幸。”
莫辛拧眉看向梁秋驰,梁秋驰垂着眼皮,紧咬嘴唇,显然是在强力压制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