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结束后,项北就去找莫辛兑现承诺。
莫辛把带来训练的四双鞋子都拿了出来,只留了一双自己穿,剩下的都送去水房接受项北的洗礼。
项北皱眉道:“入学训练就两个多月,你带这么多鞋?”
“不多,换着穿刚刚好。”莫辛把鞋子一字排开,摆在项北面前,还礼貌地冲对方点了下头,“辛苦。”
可他冷淡的语气和高高在上的姿态,都让项北胸口发憋。
“你先别走,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,”项北叫住他,问:“你的枪法跟谁学的?我的射击在同期生里面可从来没出过前三名。”
“自己练的,”莫辛说,“七八年了。”
“七八……”项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你今年多大?”
莫辛说:“十九。”
那岂不是从十岁左右就开始拿枪?
项北惊得张大了嘴巴,“我没记错的话,丹加州应该是禁枪的吧?你这带头违规不说,还那么小就玩枪,家里人知道吗?”
莫辛不咸不淡地说:“就是家里人让练的。”
听得项北无言以对。
项北越想越憋屈,一边拆鞋带一边嘟囔:“我真是吃饱了撑的,自己还没女朋友呢,还替姓梁的瞎操心!不但费力不讨好,还得跑这来给人家刷鞋做苦力,屈辱啊屈辱!”
走到水房门口的莫辛,闻言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项北一眼。
“哟,刷得挺卖力。”
梁秋驰的声音忽然从走廊上传来,莫辛转头,就看见他站在水房外的窗台前,冲项北打了个响指。
项北瞬间炸了,“笑个屁啊!你来干嘛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