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会这一句。”杜昙昼双手托起罗经仪,闭紧双眼,架势十足。
正当莫迟以为他会念出一段高深莫测的咒语,甚至还在心里猜测是不是国师卜黎给他传授了什么高深道法时,只听杜昙昼说出了一句连大承三岁小孩都听说过的话:“急急如律令,敕!”
莫迟:“……”
莫迟:“这算什么咒术?这种话我也会说啊。”
杜昙昼振振有辞:“你别管简不简单,有用是最重要的。”
其实两个人谁也没觉得这样做会有用,但鬼使神差的是,那根在罗经仪上乱转不休的指针,居然就在一句中原咒语的指令下,缓缓停止了转动,最终指向了八条通路中的一条。
莫迟眨了眨眼:“……停了。”
杜昙昼啪地把罗盘一收,理直气壮道:“我就说管用吧!走这边!”
走向罗盘所指的那条路,莫迟照旧在最右侧的墙根下,放下一块碎蓝布作为标记,却在起身时骤然停住了所有动作。
“怎么了?”杜昙昼马上问。
莫迟盯着墙角一动不动,似乎连呼吸都暂停了。
“发生何事?”杜昙昼走到他身侧,顺着他的目光弯腰一看,整个人也顿住了。
“这、这是——!”
右侧墙角处,离里面不到三寸高的位置,刻着一个非常小的记号,稍不留神就会忽略掉。
——唯有一个人不会将它看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