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一处?”赵青池问。
军官指着王宫东南角,说:“就是这里。”
这座宫殿所占位置最为庞大,正是处邪朱闻的寝殿。
“这里的结构有不稳定之处,一旦底部某几个位置被炸毁,整座宫殿都可能尽数崩塌。”
杜昙昼沉思片刻,问:“最少需要炸掉几个位置?”
“末将需借纸笔一用。”
杜昙昼亲自为他摊开纸,赵青池亲手为他磨墨,受宠若惊的军官擦了擦额角的汗,紧张地咽了咽唾沫,从赵将军手中接过毛笔,开始在纸上涂画。
足足一刻钟后,军官放下笔,甩了甩发酸的手:“大人,末将画完了,只需在这六处安放火药,一旦这六个地方同时爆炸,这座宫殿就会从里到外塌得彻彻底底,连一根柱子都不会留下。”
面对莫迟,杜昙昼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赧然:“我不像你能过目不忘,我用了足足三天时间,才把焉弥王宫的构造图,需要炸掉的六个地点,和王宫地下的暗道路线背下来。”
杜昙昼到今天也想不明白,乔沅是如何发现箱子上的异样。
而辛良遥把这些内容刻在木箱上送给乔沅,究竟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。
“总之,因为辛良遥提供的情报,我炸毁了处邪朱闻的寝宫,也成功把你救出来了。”
莫迟直勾勾地盯着他,一刻也不肯移开视线:“然后你就来到王都,设法和则南依结盟了?你连焉弥语都不会说,到底是怎样说服她的?”
杜昙昼在他鼻尖轻点了一下:“堂堂乌石兰,也有探听不到的消息么?则南氏从前与大承有频繁的贸易往来,则南依在幼时曾学过中原官话,她的汉话说得相当不标准,带着浓浓的口音,好在不影响我们互相理解对方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