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收回目光,凝神思索。
则南依能用鸟首,却不能用缠枝莲,想来她地位虽尊,可并没有得到处邪朱闻全然的信任。
对于这点,精明如她这样的北方族长,难道会毫无所察么?
屏风内,管家说:“扶引送来的人已经在外面了,要不要……”
他做了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小声些。”则南依瞥了眼屏风外模糊的人影:“你想被他听见么?”
“可他不是又聋又哑还不认字?”
则南依轻嗤一声:“你以为摄政王真的会送个傻子过来吗?”
“摄政王?”管家一惊:“他是朱闻大人——”
则南依扫他一眼:“你长得不错,脑子也聪明,就是太天真了。若不是得了处邪朱闻的首肯,你以为扶引敢把男人送到摄政王的未婚妻家里吗?”
管家回过神来,紧张地问:“现在该怎么做?”
“像以前一样。”则南依冷静地说:“明日出门,想办法让他消失。”
“明白!”
管家走后,则南依摘下头上的发饰,漆黑的长发倾斜而下,落在肩头。
她吹灭了几支蜡烛,随后举起桌上的烛台,缓缓起身,款步走向床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