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了。”则南依检查完毕,将羊皮卷成一个细细的卷,认认真真地放进了腰间的绣袋里。
兄长双眼喷火:“现在你该放开我了吧?!”
则南依眨了眨眼,无辜地问:“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走了?”
“你——”
不等兄长开口,则南依手起刀落,在他的右边大腿根上也划出了一道伤口。
兄长发出一声痛呼,则南依满意地拍了拍手,从腰带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钥匙:“这是你身上链条锁的钥匙,我留给你,你自己解开。”
说着,则南依后退几步,把钥匙放在了地上。
“再见了,哥哥。”
牢房门打开的瞬间,兄长咆哮着朝她冲了过去,连固定在地面的椅子都被他的力量携带着,从地里拔了起来。
则南依却不避不惧,站在原地,用一双远比同龄人冷静的眼睛注视着他。
当兄长以为自己能把她撞到墙上挟制住她,逼她替他解开锁链时,无法再向前的椅子却止住了他往前冲的动作。
他惊愕地发现,本以为已经从地上脱离的椅子,竟是被一条铁链固定在身后的墙上。
那根手臂粗的链条不长不短,刚好让他既撞不到则南依,也摸不到地上的钥匙。
最后留下了一声轻笑,则南依在对方愤怒又绝望的哀嚎中,关上了牢房的门。
来到走廊里,则南依没有马上离去,而是走到了隔壁的牢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