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没有字,只有一幅画像,画得是个襁褓中的婴儿,看上去像是刚出生没多久。
莫迟:“临走前我特意去将军府看了一眼,这就是你那个上个月才出生的小孙女,我给你画下来了,你留着看吧。”
在沉甸甸的链条滑动声中,赵青池盯着手里的纸看了半天,才说:“长得像她娘,漂亮。”
莫迟偏过头看了几眼,将信将疑地问:“才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,能看出来像谁么?”
赵青池把纸一对折:“想要自己生去,别眼巴巴地看我孙女。”
莫迟一本正经:“我是男的,我不会。”
赵青池懒得跟他胡扯,把纸往怀里一塞。
厚重的城门在二人面前徐徐打开,塞外干燥冰凉的寒风瞬间席卷而过,带来凌冽的寒意。
春末夏初之际,缙京的花都开过一轮了,西北仍处在寒凉的时节里。
赵青池打量了几眼莫迟身上的衣服,皱眉道:“你穿这么少?焉弥比这里还要冷上许多,你撑得住么?”
“……”莫迟面无表情:“将军大人,我在焉弥待了三年,你说呢?”
赵青池在他背上用力一拍,打得莫迟往前一个趔趄:“我这是关心你!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?”
莫迟揉着生疼的后背,没有接话。
铁链被拉动的声音戛然而止,大门被拉到了足够莫迟骑马通过的宽度。
“我会去带你回来的。”赵青池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:“就像上次那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