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去感谢我和莫迟的救命恩人。”
杜琢恍然道:“您说终雪松大人啊!确实,要是没有他,小的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!话说回来,您昏迷不醒那段时间,终大人天天都来府里探望您,还给您送了一大包滋补药品,怎么您醒了以后,他反而不来了?”
杜昙昼:“身为一个终家人,他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,是我应该谢谢他才是。若不是他还与他叔父终延住在一处,我早就去登门感谢他了。”
“那不行啊大人!既然是要谢谢他,怎么也得备几份厚礼才是!我们就这么空着手找上去,恐怕不合礼数吧?”
“还用你说?”杜昙昼语气淡淡:“我早就给他备下大礼了,你只管赶车就是。”
鸿胪寺里,终雪松坐在桌案后,百无聊赖地发着呆。
鸿胪寺主簿本就是个闲职,再加上他叔父的身份,整个官署里没人敢给他派活。
自从执骨案告破,他立刻闲了下来,每天都无所事事,最常干的就是坐在桌子前面胡思乱想。
他学的满肚子的刑律条令,一点都用不上,再这么待下去,用不了多久就要忘光了。
能来鸿胪寺这个月俸高事情少的地方做官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,偏偏终雪松不喜欢。
“我是真的有点后悔。”终雪松撑着下巴,喃喃自语: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叔父的话,应该坚持到临台任职才对,哪怕只是当个杂役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“真的么?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,你来不来?”
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终雪松猛地回头,见到杜昙昼从门外走进来,腾地站了起来,惊讶道地问:“杜大人?您怎么来了?!您的伤好了?能出门行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