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宰相一时愣住。
处邪朱闻的语气逐渐变得危险:“倒是这个执骨,我有些看不透了,他明知是我杀了执思,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怨恨,在王都逗留了这么久不说,居然还愿意为我焉弥除掉更多的夜不收?他做的事,反倒不符合情理了。”
老宰相终于反应过来:“您是认为,执骨此人不可信?”
“没有任何好处的事,你觉得,会有人愿意做吗?”处邪朱闻眼底寒光一闪,在他看来,执骨反而比鹿孤更值得提防。
老宰相:“臣明白了,臣马上派人去调查执骨的。但是,臣在告退前还有一言,不知大人您……”
处邪朱闻眼皮一抬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鹿孤和乌石兰来往甚密,为了查清他们的关系,我已经命人到乌石兰的家乡去调查了,明日应该就有结果。”
“大人思绪周全,是臣多思了,只是此事事关您的安危,臣不敢懈怠。”
处邪朱闻挥挥手,让他不要再讲这些没用的废话:“刚好乌石兰不在,等他回来以后,不要让他知道今天的事,免得多生事端。”
老宰相行了个礼,颤颤巍巍地走了。
到这里,处邪朱闻还没有对乌石兰产生多大的怀疑。
可一直到第二天深夜,原本早就应该回到王宫向他复命的乌石兰,都没有出现。
从前,无论替他完成多艰难的任务,乌石兰都从未误过他规定的期限。
这次不过是送几封信,为何迟迟不归?
猜疑之心一旦出现,就会愈演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