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乌石兰干脆直接挑明,他与鹿孤就是同乡好友,两人时常在王都最繁华的酒楼里见面,看上去非常自然。
至少到现在,处邪朱闻都没有怀疑过。
不过如果他真的派眼线坐到二人附近细细观察的话,就会发现,在焉弥这个人人好酒的国度,这两人坐在王都生意最好的酒馆里,却只点了两壶茶。
焉弥不产茶,所有的茶叶都要从大承买入,这几年两国关系恶化,很久都买不到新茶。
现在能喝到的,只有几年前的存货,而且都是些茶叶沫子。
夜不收不喝酒,在创立之初,这就是几大铁律中的一条。
夜不收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,时刻保持神志清醒,是活命的底线。
乌石兰咽下一口苦涩的茶水,哑声道:“蔡七的事……”
“我听说了。”鹿孤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必多讲。
鹿孤时任焉弥的藩院官员,专门负责处理外藩事务,执思执骨进入王都后,都是他负责接待的。
提起蔡七,鹿孤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:“这几日我时常往来宫中,替执思求见处邪朱闻,执思写的那封告密信,就是我亲手送进宫的。”
他深深吸了几口气,仿佛无力再往下说了,缓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只是那个时候,我根本不知道信里的内容,要是早知这封信会让蔡七暴露,我宁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