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迟定是想清楚了这点,所以根本没有追上来,而是直奔漏泽园而去了。
“驾!”杜昙昼调转马头,厉声一喝,狠狠抽下马鞭。
马匹发出一声嘶鸣,朝漏泽园所在的方位狂奔而去。
天色渐渐转暗,头顶漫天的乌云遮天蔽日,一点点压了下来,将天空变得极低。
杜昙昼赶到漏泽园时,山间忽地起了大风,被风吹起的枯枝乱叶时不时打在脸上,带来微弱的刺痛。
远处雷声滚滚,间或有闪电划过积云,一场暴雨蓄势待发。
杜昙昼从马背上跳下来,将马在树上胡乱一拴,拔腿就往漏泽园跑。
不过跑了几步,他就在离阿伏干墓碑不远的地方,看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。
听到脚步声,莫迟立刻回头看来,手里的剑当即就出鞘了三寸。
见到来人是杜昙昼,莫迟的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惊讶,他知道杜昙昼肯定能找到这里,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。
看见莫迟毫发无伤,杜昙昼心里绷了一路的弦终于松了下来。
他慢慢往前走了几步,停在阿伏干的墓碑前,与莫迟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。
“莫迟。”杜昙昼还有些气喘,他来得太着急了:“我什么都知道了,鹿孤就是周回,阿伏干是他的养父,他是被执骨连同候古和象胥官一起害死的。至于解披干了什么,我还没有猜到,但我想,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莫迟定定看他一会儿,脸上渐渐浮起笑意:“不愧是临台侍郎,你的聪明才智,我从没有怀疑过。”
杜昙昼摇了摇头:“我不是临台侍郎了,我已经向陛下辞去官职,现在的我只是一介平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