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三:“柏师傅是乌今人,曾经去过焉弥,在那里见过鹿孤,他说鹿孤当了焉弥的官员,还暗中卖消息给大承,所以才被处死了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莫迟没有回答:“以后再跟你解释,眼下最重要的,是找出伪造这张绢布券的人。”
他沉思片刻,突然想到什么,又问:“锦化刻坊有没有一个左眼下有刀疤的雕版师?”
景三还是摇头:“没有,柏师傅的确收留了几个身体上有残疾的人,还教他们成了雕版师,但眼下有疤的确实没见过,除了一个人脸上有黥刑的刻字外,好像——”
“他脸上刻的字是什么?”
景三一愣,慢慢意识到不对:“……对了!我从没见过他脸上的字,他总是说不想让别人看见,成天到晚都用棉布裹着下半张脸!我从没看清过他的样子!”
他一把抓住莫迟的胳膊:“更吓人的是,你给我绢布券那天,我晚上回到刻坊继续赶工,因为觉得太热了,就把外衣脱了,后来还是他把衣服还给了我,他说我的外袍掉在地上,他替我捡起来了!当时那张纸就放在我外袍的袖子里!”
莫迟眼神一凛:“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景三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:“糟了糟了,他就是负责送字板到乌今去的人中的一个!今天早上他和其余三个雕版师一起出了城!眼下都不知走到哪里了!”
莫迟在后门外的小巷里逼问景三时,杜昙昼和终雪松也急匆匆赶到了锦化刻坊。
杜昙昼朝终雪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慢慢拉开了刻坊的木门。
两个人从拉开的缝隙里钻了进去,没发出一点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