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没有说话,低下头在尸体旁边扫视一圈,很快发现不远处的地上,有一把长刀。
长刀已经出鞘,刀鞘就放在左后方的木桌之上。
杜昙昼从怀中拿出手帕,包裹着刀柄将刀从地上提起来。
“刀刃不算十分锋利,刀身上还有几处锈痕,看来这把刀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。”
京兆府尹道:“据象胥官夫人所言,这把刀是他好几年前买的,一直摆放在家中。”
杜昙昼看了看桌上的刀鞘,很快推断出象胥官昨夜临死前的动向:“如果他夫人所言不假,那么他可能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来杀他,所以昨晚锁上了所有门窗以后,也不敢入睡,就抱着刀坐在椅子上。”
杜昙昼又看向洞开的窗户:“后来也许是听到了窗外异常的响动,他壮着胆子抽出刀,慢慢走到窗边查看,随即就被埋伏在外的凶手一刀毙命。”
“大人。”仵作用一块浆洗过的麻布,将地上的某样物事包起来,呈给杜昙昼:“这是卑职在墙角发现的。”
杜昙昼凝眸望去,只见被布包起来的,是一团丝状的东西。
杜昙昼凑近一闻,嗅到一股浓郁的烟丝气味:“是烟丝,象胥官抽烟袋吗?”
“这……没听他夫人提过,下官也没在他家中找到烟管烟袋等物,应当是不抽的。”京兆府尹答道。
“难道是凶手留下的?”杜昙昼拈起一小撮烟丝,在指尖轻轻一搓,烟丝并没有断裂,也没有散为灰烬,应当尚未燃烧过。
京兆府尹在一旁试探地问:“大人,象胥官的死法和候古非常类似,您觉得会不会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