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保门窗全都落了锁以后,他将夫人叫进主屋,惴惴不安地对她说:“今夜你收拾好行李,等明早城门一开,你就带着儿子回乡下娘家去躲几天,等势头平息了,我再写信给你叫你回来。”
夫人十分不解:“势头?什么势头?出什么事了?”
象胥官不耐地一摆手:“你别问了,只管按我说的做!把家里贵重的东西全都带上,一件也别落下!”
象胥官虽为乌今人,娶的夫人却是中原人士,娘家就在缙京附近的郊县,坐马车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。
夫人见他面色不善,也没敢多问,立刻找出包袱皮,开始收拾行装。
她带了几件自己和儿子这几日所需的衣装,又按照象胥官的叮嘱,把家里存放的银两银票全都塞进了包袱里。
刚准备系上,忽然想到什么,又抽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:“我不能把钱都带走,总要给你留一些吧。”
“带上带上!”象胥官紧皱眉头:“我自然有月钱可以领,不用你给我省钱!”
夫人便不再言语,将银票藏到几件衣物的最深处,系上了包袱皮。
象胥官犹嫌不足,又吩咐道:“今夜你不要和我共处一室了,先和孩子住到厢房去。记住,明天天一亮,你就带着儿子出城,一刻也别耽搁!”
夫人心中满腹疑云,但见象胥官心绪不宁、坐立难安的样子,有心多问了几句,却没有得到任何解答。
“等风波过去,我自会跟你解释。别问了,去厢房待着吧,切记将门窗锁好,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出来,听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