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打他的人停下动作,被他偷了东西的失主和那人交谈了几句,往景三身上吐了口涂抹:“呸!小畜生,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!这次先放了你,下次再让我见到,非宰了你不可!”
景三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,他鼻青脸肿,浑身的骨头都在疼痛。
方才解救他的人走到他身前,这个人并没有责怪他,也没有对他说教,问他小小年纪干什么不行,为什么要偷东西,他只是平静地问景三:“吃饭了吗?”
景三摇摇头,一股鼻血忽然流了下来,他连忙抬袖子去擦。
那人也不在意他的狼狈,低头对他说:“走吧。”
杜昙昼问景三:“这个人就是鹿孤?”
“对,他就是乌今富商阿伏干的儿子。”
杜昙昼思索着问:“为何在阿伏干的户籍造册里没有他的记录?”
景三想了想,说:“我也不清楚,不过我猜,可能因为鹿孤只是他的养子。”
“养子?”
景三:“对,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阿伏干收养的儿子。”
那天,年轻的鹿孤请年幼的景三吃了顿饭,鹿孤做事很有分寸,他没有请景三吃饕餮大宴,只是带他在附近的面馆吃了碗羊肉面。
吃面期间,他和护卫们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吸溜着面条,没有多问景三一个字。
一顿面条唏哩呼噜吃完,景三放下面碗,擦了擦鼻子下面残存的血迹,正色对鹿孤道:“你叫什么?住在什么地方?今天这段饭钱算我欠你的,等我攒够了,就去你家还你。”
几个护卫噗嗤一笑,显然没把他这个小扒手的话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