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抬眼望去,只见众进士之中,出现了一位身着乌今服饰的年轻男子,但却并不是木昆。
今日早些时候,涉州刺史八百里加急传奏报回京,他派出关的探子不仅证实了木昆的身份,还确认了乌今的动荡局势。
清晨上朝时,褚琮将奏报上的内容转述给诸位大臣:“乌今国内朝局混乱,两派纷争不休,许多支持与我朝结盟的官员都遭到囚禁甚至杀害,朕已经决定,允许乌今使团入京,至于出兵一事,仍需待接见使团后再做定夺。”
他叮嘱终延:“木昆王子是乌今国内亲大承派系中,势力最大的一个,你务必要严加保护他的安全,决不能让他在大承遇到半点意外。”
终延刚下朝,就拿着圣旨去找了禁军统领,如今木昆所住的驿馆外,负责看守的士兵已经全都换成了禁卫。
其余住在馆内的客人都被清走,连服侍的人都换成了终延自家的仆役,确保木昆的安全绝没有半点闪失。
今日的杏林宴,木昆是完全有资格出席的——他本就是新科进士,只是因为来历特殊,名字没有出现在金榜上罢了。
但木昆却没有现身。
有人问那身着乌今衣服的男子:“不知阁下是何身份?为何不见木昆王子?”
那人深深行了一礼:“我是木昆王子的随从,是护送王子殿下一起从乌今国入京的,大承天子担心殿下的安危,请他留在驿馆不要随意行动,我便替他前来赴宴。”
有的进士对乌今国很感兴趣,围着他问东问西,他都和声细语地予以解答。
莫迟看了一会儿,好像对他失去兴趣了,转头看向杜昙昼:“其实我刚才就想问,卜国师一直都是这么爱管闲——这么清闲的吗?我和他非亲非故,他还有工夫替我算姻缘?他连我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吧。”
杜昙昼突然想起来:“话说回来,其实你的生辰八字连我也不知道,你是哪年哪月生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