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邪朱闻眉心一皱,宰相当即厉声道:“还不把他嘴堵起来!别扰了大人清净!”
侍卫抓起扶引衣摆,攥成团就要往他嘴里塞。
扶引眼珠子一转,突然撕心裂肺地喊道:“大人!臣此去接应辛良遥,在馥州见到乌石兰了!”
处邪朱闻倏然抬眼,渗着冷冽杀意的目光紧紧锁定住扶引的眼睛。
宰相立马道:“让他说!”
侍卫松开他的胳膊,扶引连跪带爬跪行到处邪朱闻近前,磕头道:“想必大人已经知晓,辛良遥此番暴露都是乌石兰从中作梗的缘故!臣此去接辛良遥回朝,在川县矿山就见到了他!”
处邪朱闻不发一言,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扶引身上移开。
无需言语,扶引都能察觉到他如刀锋般的眼神。
“大人!”扶引急促地喘着气,慌乱道:“乌石兰身边一直跟着那个叫杜昙昼的大承官员!那时他好像被辛良遥所伤,臣以为他必死无疑,所以、所以才没有对他下手!臣没能替大人分忧,还请大人恕罪!”
处邪朱闻终于出声了,他几不可闻地嗤了一声,冰冷的嗓音在扶引紧绷的神经上来回拉锯:“就凭你和辛良遥,还想杀他?”
“是、是。”扶引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,只能顺着他的话应承道:“是臣愚钝了!臣自不量力!哪敢与大人的侍卫长相提并论!”
处邪朱闻没有说话,大殿陷入令人窒息的静寂,扶引紧张得不敢呼吸,连宰相的心都在胸腔里急速跳动。
片刻后,这位喜怒不定的摄政王突然问:“乌石兰看起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