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经历所致,莫迟在很多时候都是个足够理智的人,有时甚至理智到显得冷漠。
但在面对乔沅时,他还是最大程度地保持了仅有的一点对不熟悉之人的善意,他选择告诉她好的那部分,而将所有血淋淋的过往全数隐藏。
“……那也很好。”听完他的回答,乔沅怔忪地点了点头,恍恍惚惚地念叨着:“那也很好。”
柔真看不下去:“沅娘!有什么好的?!辛良遥他骗了您!如果不是他,老爷也不会——”
杜昙昼朝她短促地一摇头,柔真一跺脚,硬是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乔沅在原地站了半晌,像游魂似的转过头,让柔真把手上提的盒子放下。
打开盒盖,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药瓶。
“辛良遥伤到了二位大人,民女没什么能为他弥补的,这些伤药是民女用私房钱购得的,还请二位大人收下。”
杜昙昼淡淡道:“乔娘子不必如此,您是无辜的,辛良遥的所作所为与您并无半点干系。”
“怎会没有干系呢……?”乔沅声线飘忽:“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不管有没有举行婚礼,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“沅娘!”柔真忙去拉她的胳膊,又向杜昙昼福了福身:“我家小姐悲伤过度,一时失言,还望大人恕罪!”
杜昙昼不发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