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的呼吸吐露在莫迟颈后,这次他没有再躲,顺从地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杜昙昼在他颈侧用犬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,留下两排不太清晰的齿痕,又将嘴唇印上去,用亲吻加以抚慰。
莫迟瑟缩了一下,杜昙昼牢牢按住他的肩膀,直到在他脖子上吮吸出一个淡红色的印记,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。
莫迟瘦削的上半身缠着绷带,露出精干纤瘦的肌肉线条。
绷带下隐隐透出的血痕,周身纵横交错的伤疤,都让他看上去锋利又危险。
偏偏他皮肤白皙透亮,映衬着那些伤痕越加惊心动魄,弯起一条腿坐在床上时,流露出一种让人心惊又舍不得移开目光的、凌厉到动人心魄的美。
“辛良遥逃了?”他问。
杜昙昼呼吸一顿,反应平淡地说:“是,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行踪。”
半晌他问:“你知道他会去哪里么?”
“焉弥”。莫迟的回答得毫不迟疑:“他只会去那里,辛良家一族都是处邪朱闻的家臣,祖祖辈辈只向他一个人效忠,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。辛良遥能为他在馥州潜伏多年,定是一门心思忠诚于他,不可能逃到别处去。”
杜昙昼叹了口气:“去焉弥必须要经过毓州,眼下只能指望毓州刺史了。”
莫迟没有接话,转而问道:“乔沅如何?”
“……”杜昙昼顿了顿,不知从何说起:“当时你晕过去后,我就只顾着管你,一时把她都忘了,她当时……应该是哭得十分伤心,如今已经被家人接回府中。”
“那……”
杜昙昼明白他在问什么:“辛良遥是焉弥人这件事,当天就传遍了馥州,乔家人自然也很快知晓。乔和昶立刻让人将聘礼送回了辛良遥府上,表示此前的婚约一笔勾销,他会为乔沅寻找新的夫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