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乔沅纤细的脖子,表情阴森冷漠:“这么细的脖子,都不需要用剑,该杀的时候,我一只手就能掰断了。”
“杜大人!”辛良遥一时惊怒难耐,声音不过大了些,杜昙昼手下马上一个用力,又在乔沅脖侧划破了一道伤口。
“杜大人!”辛良遥激动得五官都扭曲了。
片刻后,他用力闭上眼睛,手撑在腰上,不断调整呼吸,试图用最平和的口吻,和杜昙昼打商量:“杜大人,只要你把乔沅放了,万事都好说!”
“你很喜欢乔沅,对吗?”杜昙昼面沉似水。
辛良遥正要点头,只听杜昙昼又道:“我也很喜欢莫迟,我的心意,比你这个隐藏身份盗走大承盐铁的焉弥人,要坦诚浓烈得更多。你在我这么喜欢的人身上,留下了那么多伤口,你说,该如何弥补我呢?”
辛良遥反手就在自己肩膀上划了一道,乔沅吓得浑身一抖,眼泪立刻涌了出来。
“如何?”辛良遥咬着牙,问杜昙昼。
谁知杜昙昼居然笑了:“这怎么够?伤在自己身上,可没有比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受伤来得痛苦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辛良遥咬紧牙花。
杜昙昼抬起剑,从背后对准乔沅的肩膀,那是与莫迟被刺中的地方相同的位置:“自然是血债血偿。”
他猛地抬手,剑尖眼看就要刺入乔沅后肩。
乔沅不比莫迟,夜不收也许能撑住辛良遥那一刺,但乔沅这个弱女子绝对忍受不了同等的痛苦。
“住手!”辛良遥又惊又惧 ,他大喝一声,把手里的三棱锥和腰间的刀全都往地上一扔:“有什么就冲我来!不要伤害无辜的人!她可是你们大承的子民!”
杜昙昼勾起一边嘴角,冷笑一声,命令道:“走过来,跪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