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坚持在山壁上来回摸了几下,又举着火把在四周的岩壁上照了照。
也许他还是不够了解铁矿的开挖过程,但他确实没有看出奇怪的地方。
“走吧。”他轻轻咳了几声,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痛。
转身时,莫迟用力揉了揉鼻尖,眼眶突然泛出泪花。
杜昙昼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:“不就是没有发现嘛,也用不着哭吧,出去的时候再看得仔细些,兴许就有新的发现了。”
莫迟本想说,他没有在哭,他只是忽然觉得鼻腔又酸又涩,揉了几下,眼泪就自然而然地涌了出来。
刚想开口,忽地一阵猛咳:“咳咳咳!这里面……有什么东西?呛人得很!”
杜昙昼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,自己得眼睛却也开始发涩。
“赶紧出去吧!这里面空气不流通,太呛人了。”杜昙昼扶着莫迟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莫迟用力咽了咽唾沫,喉咙还是又痒又痛,鼻间也感觉到一阵刺激,像是吸入了什么有毒的东西。
杜昙昼拉着他往外走,咳嗽着道:“据说在铁矿里待久了的矿工都会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,先出去再说吧。”
两人进来时尚能正常行走,不过多待了一小会儿,出去时脚步都变得踉跄。
杜昙昼一手举火,另一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莫迟,自己都快直不起腰,还要勉力前行。
大脑因为缺乏空气而迟钝,直到走过了第一个通往副道的岔路,杜昙昼才意识到,矿洞内似乎一直有阵怪异的味道。
这股味道在洞口附近非常淡,而越靠近洞底则越重,他们一路深入,久处其中,一时察觉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