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将官盐给他?”
“放在川县码头,他会派人去取。”
杜昙昼:“你从未见过他本人?”
“从未,一直都是通过书信往来。”
杜昙昼摸了摸下巴,又问:“前段时间抢劫官船,也是那个人命令你们做的?”
匪首说是。
“五年来你们和乔和昶都相安无事,为何突然要大动干戈?”
“那人说,皇帝对馥州盐起了疑心,派了京官来探查,让我们务必将官盐一事闹大,把京城来的官员都引去调查乔和昶。”
杜昙昼眯了眯眼:“你难道不知道此举也会让你们的匪寨暴露么?”
“知道,但是那人对我们这帮兄弟有天大的恩情,就是因为有了他的帮助,我们才能活下来,还挤走了临淳湖上其余所有的水匪。哪怕他报官让人来抓我们,也是我们欠他的。”
杜昙昼冷笑一声:“你倒是求仁得仁,复无怨怼了。”
匪首沉默半晌,忽然抬头看他:“帮了我们的人,真的是城中的富商辛良遥么?”
杜昙昼的视线垂向地上的木箱,片刻后,意味不明地说:“……也许吧。”
匪首被押回牢房后,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了了。
他对杜昙昼说的都是实话,他一直都对帮助过自己的那个神秘人非常感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