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主仆稳得下心,院里的其他下人却做不到,也没心思干活了,都凑到外面的隐蔽处议论纷纷。
整个小院里,只剩下一个侍女,还在心无旁骛地栽花。
她是乔沅不在的几日,被宁彤从外面买来的,专门负责看护乔沅院里的鲜花。
乔沅见她不慌不乱,未免有些好奇,走出房门,来到她身边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外面栽花的正是池醉薇。
她抬起头,见到是乔沅,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行礼,结果被放在腿上的花铲砸到脚面,又跳着脚去揉被砸疼的地方。
“奴婢……”池醉薇龇牙咧嘴地说:“奴婢名叫池儿,是新来的栽花侍女,奴婢见过娘子!”
柔真被她狼狈的模样逗得噗嗤一乐,乔沅也忍不住笑了,她用帕子遮住脸,咳了几嗓子,又问池醉薇:“都说府里出了事,你怎么不去凑热闹,还这么安心地留在院里种花?”
池醉薇向她福了福身:“回娘子的话,奴婢现在有吃有穿,有正经的工钱拿,已经心满意足了,自当尽心竭力做事。至于其他的事,奴婢一点都不关心。”
乔沅又问:“若是我父亲真出了事,乔府可能就要落败了,你也不怕么?”
“不怕。”池醉薇蹲下身,继续给地上的花培土:“奴婢相信国舅爷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乔沅默默看她一眼,没有再说什么。
午饭时分,莫迟带着红肿的右手,杜昙昼拖着受伤的大腿,两个人艰难地挪动到饭桌前。
杜昙昼怕莫迟吃饭不方便,拿起筷子只管给他夹菜,把他碗里的菜堆得像座小山包。
莫迟用颤巍巍的右手举着勺子,往自己嘴里扒饭。
杜昙昼边吃着,时不时还要再给他添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