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迟从梁木上一跃而下,轻巧地落了地。
杜昙昼却比他狼狈多了,跳下横梁时摇摇摆摆,落地时还腿一软,屈膝半跪在地。
莫迟看得满脸诧异,杜昙昼什么时候这么弱了?不会是吓得吧?
杜昙昼摆了摆手,哂道:“无妨。”
还要扶着墙才能站起来。
莫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低头看向杜昙昼的腿,在他的左侧大腿外侧,果然有一道伤口,还在往外渗血。
“?!什么时候——”莫迟立刻想起,杜昙昼在跟着他跳下来前还是好好的,这定是为他挡箭时,被羽箭射出的伤。
“别慌。”杜昙昼很冷静:“只是皮外伤,我从衣服上撕条布下来扎住,就能行动自如了。”
隔着染血的布料,莫迟能看见,在杜昙昼雪白的大腿皮肤上,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显得十分骇人。
只是那伤如杜昙昼所言,只是清浅的表皮擦伤,看着可怕,实际上伤得并不深,只是划破了外面的皮肤。
杜昙昼正准备撕衣服包扎,莫迟却把手伸进怀里,拿出了一卷纱布和一个小药瓶。
“我总感觉此次进入匪寨定会有人受伤,所以就带了这些东西,刚好给你用上了。”
莫迟把药瓶扔给杜昙昼。
杜昙昼背靠着墙坐下,曲起左腿,拧开瓶盖,将药粉洒在伤口上。
粉末接触外伤的一瞬间,立即带来尖利的锐痛,杜昙昼“嘶”了一声,受伤动作却没停,还在忍着疼给自己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