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她是谁?”
看着莫迟无辜又疑惑的面容,杜昙昼扶住额头,说出了古往今来每个浪荡子都会拿来当借口的话;“……你先听我解释。”
两刻钟后,查不到到了与辛良遥约定的时辰,杜昙昼将池醉薇安置在另一间客房内,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,和莫迟一起下了楼。
下台阶时,莫迟问他:“你是真的想让她替你打探消息么?”
就算池醉薇能在辛良遥的人牙子作保下进入乔府,对一个从未经过训练的人来说,想要暗中刺探情报,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。
除了很容易被发现,最重要的是,他们几乎无法判断哪些情报是重要到需要打探的。
杜昙昼将长发用发带绑在脑后:“池醉薇不是普通人家出身,我观察她言行举止,猜测她未流落梧桐馆前,应该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。我想,进了国舅府,她会知道如何行事的。”
莫迟沉默片刻,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:“她脸上的伤可不是摔的。”
杜昙昼下楼梯的脚步一顿,随后叹气道:“看破不说破,你们夜不收没有这个说法么?”
打从池醉薇一进门,莫迟就注意到她身上的瘀青和血痕,她自己说是摔的,可他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杜昙昼利用池醉薇探听消息是真,想要暂时帮她离开梧桐馆也是真。
“举手之劳,也许她真能派上用场呢。”
杜昙昼不以为意,淡淡回了一句,与莫迟擦肩而过,继续往下走。
莫迟抬眼,见杜昙昼的发尾随着他的行走在身后摆动,鬼使神差地,抬起手在他的发间捋了一把。
柔软光亮的黑发从他的指缝间滑过,跟着它们的主人一起渐行渐远。
杜昙昼往下走了好几步,发现莫迟还愣愣地站在台阶上,回身催促:“快下来,我已经看到辛良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