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重新举起手里的信,把国舅爷在信上的指示又看了一遍。
莫迟盯着那幅水图,不言不语。
冉遥想了半天,也没得出结论,见带来的州府官员和侍卫在外面探头探脑,便对杜昙昼说:“杜大人,这水图是国家机密,所以才藏着舵楼的暗室内。你我还是先出去吧,省得被有心人窥探去了,后患无穷。”
走出舵室,四周搜查的卫兵也回来了,都说一无所获。
冉遥下令道:“将被杀官兵的尸身好好收敛,带回州府。核实身份后,就派人通知他们的家人到府衙来,本官要亲自接待。”
回身又对杜昙昼道:“杜大人,既然此处已探查完毕,你还是先随我会馥州城吧。这些官兵的后事还需要我去善后,至于追剿水匪一事,还需等我禀报了乔国舅,才能另行定夺,毕竟官盐从开采到运输,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,我也不好插手。”
杜昙昼明白,馥州地方官难做,从善如流道:“一切悉听冉大人安排。”
回到客栈,已是黄昏时分。
杜昙昼本想和莫迟吃了饭再上楼,但莫迟拉着他直奔楼梯,急匆匆要回房。
到了客房门口,莫迟推开杜昙昼的房门,把他拉了进去。
杜昙昼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古怪的闷笑,低声道:“原来莫郎将火急火燎地上来,就是为了与我同处一室。早知你这么心急,昨夜是不是就该——”
“我在官船上发现了乔沅的东西。”莫迟从袖管里取出被布块包裹的玉镯,伸到杜昙昼眼前:“你看,这块布是从乔沅的衣袖上撕下来的,上面的花色都洗褪色了,正是你我初次见她时,她穿的那身衣服。”
杜昙昼一愣,目光集中到莫迟手中的东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