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杜昙昼失神的表情,莫迟从胸膛深处闷闷地笑了一声,在杜昙昼胸口一推,往后退去。
他调笑似地瞥了杜昙昼一眼:“这招我也会。”
说完,转身跳上了岸。
杜昙昼一个人坐在船上,怔忪良久后,他抬起手,轻轻摸了摸嘴唇。
那里,似乎还残留着莫迟的气息带来的热度。
“杜大人!快跟上啊!”岸上有人催促他。
杜昙昼垂下略带黯淡的眼眸,起身跟了上去。
官船上,还保持着被劫掠过的模样。
甲板上横七竖八,躺着十几具尸体,都是都水匪截杀的护船官兵。
杜昙昼查验过尸体后,很快发现不对。
倒在船头的官兵,连腰间的刀都没有拔出,就被人杀了。
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往往只有一处,只这一处伤便要了他们的性命。
这说明这群官兵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没有做出任何反抗,就被杀掉了。
而越往后走,越靠近后舱,牺牲的官兵身上的伤就越多。
他们的刀也都出了鞘,或是染了血掉在手边,或是砍在了船板上,总之都能找到与水匪激战过的痕迹。
杜昙昼对冉遥分析道:“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就是当时湖面上起了大雾,雾还要足够浓,浓到船头的官兵们根本看不见有水匪登船,所以才能毫无抵抗地被杀掉。”
“第二种可能呢?”冉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