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夜雪看在眼里,一言不发,放下东西后,转身就往外走。
不该听的不听,不该看的不看。
这是邬夜雪在这销金窟安身立命的法门。
关好门离开时,邬夜雪的衣角被门轴夹住了,她随手一拨,竟然没拉动,低头一看,才发现衣角被卡得死紧。
要是用力往外扯,肯定会扯坏这件衣服。
这身衣裙是邬夜雪最喜爱的一件,她舍不得裙子破损,便蹲下身,抓住衣角一侧,一点点往外拉。
就在这时,房中人的说声猛然大了起来。
最开始的几句邬夜雪听不真切,后面便听那官员怒道:“伍睿杰!你敢过河拆桥?!你当本官是死的吗?!你背信弃义,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!”
到这里,邬夜雪都没有想要进去的念头。
如此敏感的时刻,她再冲进去,岂不是火上浇油?
屋中沉寂片刻,突然传来巨大的碰撞声,动静之剧烈,像是桌椅全都被打翻在地了一般。
邬夜雪不能再等,万一出了大事,她也要被牵连其中了。
她猛地推开门,衣角自然松脱出来,她提起裙摆,急急走了进去。
绕过屏风,果然见到桌椅全都倾翻在地,桌上的茶具四处粉碎,那碟玫瑰渍樱桃也翻倒在地毯上,玫瑰汁,樱桃骨碌碌地滚得到处都是。
但邬夜雪已经顾不上心疼家具,因为此时此刻,伍睿杰正把那官员狠狠压在地上,高举拳头,沙包大的铁拳随时都要砸到对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