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则美矣,却少了些灵动神色,像是漂亮的偶人。
可她今日一笑,让她那张丰姿冶丽的面容,仿佛从美人图上活过来似的,明媚动人,令人心神荡漾。
就连从小服侍她长大的侍女,都在旁边道:“沅娘还是笑起来好看。”
沅娘立刻收起笑容,有些紧张地问:“我笑了么?”
“笑笑怎么了?您也是国舅府正儿八经的大小姐,老爷夫人又都对您十分疼爱,沅娘何须如此谨慎?”
乔沅低低道:“疼爱吗……我也没见过别人家是什么模样,也许作为庶女,爹娘已经对我足够疼爱了吧,只是……”
她摇了摇头,又看向手中的裙子:“无妨,就算爹娘不把我放在心中,我也还有……罢了,没什么,歇息吧。”
侍女却道:“这里还有一盒点心,沅娘不尝尝吗?这可是玉堂楼的点心,平常想买都要大排长龙呢!”
乔沅打趣她:“我看是你想吃吧。”
侍女嘿嘿一笑。
乔沅打开盒盖,拈出一块点心,递给侍女。
侍女自是欢天喜地地接过,莫迟的注意力却放在了盒中其余的糕点上。
昨日他就听街上的小孩们讲,玉堂楼是馥州城最贵的酒家,不仅酒好,做菜也是一绝,不过价格昂贵,只有官员和富商才吃得起。
玉堂楼的老板不希望自家的食物只有富贵人家才吃得起,所以在酒楼旁另设了间铺面,专门卖玉堂楼的厨房做出来的点心。
价格实惠公道,出品也毫不偷工减料。
每天,点心铺外都排满了人,就只有乔家二公子娶亲那天,队伍短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