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好不容易分出神来,答了他一句话,那边馥州刺史冉遥,就带着贺礼登门了。
杜昙昼迎上去:“冉大人,京中一别,许久不见。”
“杜侍郎。”冉遥笑得眉眼弯弯:“上次见你还是两年前,那时我去京中向陛下述职,一晃两年就过去了,日子过得真快。”
杜昙昼一顿,问:“年前我与冉大人不是才在宫中见过一面?冉大人忘了?”
“哦,是吗?”冉遥一脸茫然:“那次我走得太急,不记得和杜大人打过照面啊?”
冉遥哪里是忘了,他根本是记得太清楚。
他精明慧黠,知道上次见到杜昙昼时,他定是做了错事,才会跪于宫中。
如此狼狈的时刻,被冉遥当着陛下的面撞见,这对于大部分官员来说,都是件丢面子的事。
冉遥装作忘得一干二净,实际上是在暗示杜昙昼:你的纰漏我没看见,既不会嘲笑你,也不会拿来害你,千万别对我多心。
杜昙昼心领神会,也不说破,只淡淡道:“冉大人是贵人多忘事,可见平素公务繁忙,心思都用在了处理政务上,无暇记得不相干的小事。”
冉遥哈哈一笑,被乔府的下人请了进去。
杜昙昼就像乔府管家一样,和杜琢忙了一个上午,吃午饭时都没见莫迟回来。
馥州地处江南地区,饮食多发甜,杜昙昼母家就来自江南,他倒是吃得惯。
杜琢这个土生土长的缙京人就受不了了。
“大人!”吃了口青菜,杜琢苦着脸,低声道:“肉里放糖也就算了,怎么清炒蔬里也要加糖啊?昨天那顿饭不是很正常嘛,为什么今天——”
“出门在外,当然没有在自己家里顺心,忍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