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昙昼闭了闭眼,气沉丹田,道:“杜琢睡觉打呼噜。”
莫迟:“啊?”
杜琢满脸疑问:“我睡觉打呼噜吗?我怎么不知道!”
杜昙昼又道:“我就不同了,我睡觉连翻身都很少,安静得像羊似的。”
杜琢:“羊睡觉很安静吗?”
“不像羊那就像猫!”趁莫迟还没反应过来,杜昙昼拿过他手中的火镰,转头就往正房走:“总之,我还能替你打火,还会帮你点烟管。你晚上本来就睡不好,要是有人在你旁边打鼾,岂不是一整宿都别想着睡了。”
莫迟迅速被他说服,向杜琢投来一个告别的眼神,而后转头跟在杜昙昼身后,准确地来说是跟在杜昙昼手里的火镰身后,笔直笔直地走进正房,冷酷地抛弃了杜琢。
“切!不愿意跟我睡我自己睡!”杜琢一扭头,推开厢房的门,关门时,嘴里还在念叨:“我睡觉打呼噜么?怎么从前谁也没跟我说过啊?”
第46章 死的人可能是时方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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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房里,莫迟躺在床上,而比他高半个头的杜昙昼,蜷着腿缩在旁边为下人准备的软塌上。
莫迟抽了几口烟,见他那怎么都躺不平的样子着实不舒服,对他道:“要不我还是去和杜琢睡一间房吧。”
“我就喜欢睡小床。”杜昙昼面不改色,侧躺下来,面对莫迟:“我觉得睡这儿挺好的。”
杜昙昼语气真诚,表情诚挚,莫迟也分不出,他到底是在安慰他,还是真的喜欢那张还没有他人长的小榻。
吐了口烟圈,莫迟忽然想到什么,问:“今日怎么没见到时方砚的贺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