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琢仰面躺在地上,正在发愁该用什么姿势起来,才能掩盖自己颜面尽失这个事实,却突然灵机一动,想到了个好方法。
他痛苦地捂着胸口,在地上来回踢腿。
胡利赶忙放开了他,蹲在他旁边手足无措道:“这……实在对不住,小人习惯了!可是——我也没用力啊,怎么、怎会伤得这么重啊?”
杜琢按着被重击之处,声嘶力竭地对胡利说道:“老丈,我、我好心接你去……过年!您怎能下此毒手?!”
说完,还爆发出一阵撼天动地的咳嗽。
一边咳嗽着,一边悄悄把眼皮掀开一条缝,偷看胡利。
胡利没了主意,又想把他扶起来,又用手在他肋骨上来回摸,想要检查他的伤势。
“无妨……!只要老丈愿意跟我回府……咳咳咳!杜琢受点伤,没什么的!”
夜不收祖传的嘴硬心软,在这个时刻发挥了关键性作用,胡利连连点头,答应道:“好好好,只要杜大人不嫌弃小人粗鄙,小人这就和你回府!”
“当真?”杜琢向他确认。
胡利:“当真!”
杜琢一骨碌爬起来,动作之迅捷,把身经百战的胡利都吓了一跳。
“走吧!”杜琢神清气爽,一点看不出受伤的样子:“马车就在外面!”
可怜胡利一个老头,戎马倥偬大半生,连最狡猾的焉弥人都没能骗得过他,却在杜昙昼的家臣手里栽了跟头。
他呆呆地望着杜琢,半推半就地被对方送上了马车。
听完杜琢的讲述,轮到莫迟的脸色变成黑锅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