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国王被莫迟刺成重伤后,焉弥政事便由处邪朱闻一手把控,由此看来,此番行贿曹世,极有可能出自他的手笔。
杜昙昼凝神看了片刻,故意用轻缓的语气对莫迟说:“看来处邪朱闻转了性子,也会放下身段,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,贿赂大承官员了。”
莫迟表情凝重,盯着红布上的金色鸟首,脑中又浮现出了处邪朱闻那张阴鸷冰冷的面孔。
杜昙昼抽走他手中的布块,“别看了,这说不定是好消息,说明他自认打不过赵青池的柘山关军,改用这种怀柔手腕了。”
“嗯。”莫迟低低应了一声,仍旧若有所思。
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,用不了太久,通红的太阳就要一跃而出。
杜昙昼翻身上马,从上到下俯瞰莫迟:“走吧,同我进宫复命。”
莫迟压下心中疑窦,踩着马镫骑上马背,轻叱了声“驾”,随着杜昙昼向东方的缙京城飞奔而去。
杜琢骑马稍落后于杜昙昼半个马身,他好奇地盯着杜昙昼看了一会儿,小声地问:“大人,剩下那半个包子呢?”
杜昙昼默不作声。
杜琢不死心地追问:“大人,剩下那半个包子呢?”
杜昙昼猛地回过头,紧闭双唇不清不楚地说:“唔唔唔……嗯嗯唔唔!”
杜琢掰着指头数了数,一共七个字,他挠挠头,试探着重复:“你管那……包子在哪儿?大人,您是这个意思吗?”
眼见那玉树临风、仙姿玉色的杜侍郎,抬起手,用袖子遮住脸,在莫迟看不到的地方,大嚼特嚼。
杜琢:“……”
杜琢:“……哦。”
早说您吃了不就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