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渊朝杜昙昼扑通一跪,把沉浸在“莫迟给我买包子了”的喜悦中的杜昙昼吓了一跳。
杜昙昼蓦地敛起笑容,把包子往袖子里一揣,板起脸,一脸肃意。
“大人!”吕渊“咚”的一声磕下头去:“下官几次欺瞒,大人不仅不怨恨,还以德报怨,救出了下官的家人!下官无以为报,这就招来!下官的的确确就是曹世的替罪羊啊!”
吕渊说,他是受到曹世威胁,很多时候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,之前向杜昙昼供认的一切,也都是在曹世的威逼下,被迫那样说的。
“那些事桩桩件件都是曹世所为,下官只是被逼无奈,才担了污名!曹世在龙明阜西郊半山腰上有一处私宅,另外还在顺马河的福门码头有一条私船!还请大人立刻带兵去拦!万一让他上了船,就不好抓了!”
龙明阜距福门码头不过五里,若是登船上了顺马河,往北就能到涉州,到了涉州,就离毓州不远。
若到了毓州,曹世就能想方设法出关,投奔焉弥人了。
吕渊虽然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,但杜昙昼和莫迟心知肚明。
莫迟把剩下半拉包子往嘴里一塞,转身就往外跑。
杜昙昼紧跟其上,同时对杜琢说:“立刻传信龙明阜衙门,让阜令带足人马,去西郊山上抓人!”
杜琢跟在后头,边跑边问:“大人!那您呢?!”
“我跟着莫迟那小子,去斩曹世的狗头!”
龙明阜西郊,半山腰的曹世私宅内。
曹世这个兵部尚书急得在房里团团转,害怕被人发现,他连灯都不敢点。
“焉弥人有没有回信,我们乘船到底是北上还是南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