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莫迟偶然被卷入其中,若不是杜昙昼洞若观火,陷害赵青池谋反案,早就以怀宁畏罪自杀作为收尾了。
杜琢大气也不敢喘,视线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。
良久后,曾遂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:“不愧是临台侍郎……当时,曹尚书说要主动将兵部失窃案告知于您时,我就觉得不妙,没想到到头来,他还是栽在了你手里。”
曾遂体力开始不支,他慢慢躺下,喘了几口气,才幽幽开口:“我确实替曹尚书和怀宁郡主传递了不少信息往来,可他们密谋的事,我也是近几日才听到一点风声。但他们究竟犯下何等大罪,能让郡主都服毒自尽,我的确无从得知了。”
他看了眼杜昙昼的脸,“想来此事不小,能与赵将军扯上关系,怕不是谋反吧?”
杜昙昼眼皮一跳,不自觉瞥了眼莫迟。
你们夜不收都是什么来头?个个都精得猴似的。
曾遂知道自己猜对了,他定了定神,道:“看来侍郎大人已经成功解决此事?还好,没有因为我的疏忽,害了赵将军。不过其实我对曹尚书也知之甚少,我能交代的,也许帮不上大人什么忙。”
曾遂说,他替曹世做的事,主要是传信以及联络朝中众臣。
早在几年前,曹世为了坐上兵部尚书之位,就常常在暗中结交大臣,时常为京中官员们献上财宝美人,让其为己所用。
送钱送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,他都会交给曾遂去办。
曾遂拿人钱财,自然替人消灾,何况不过是大臣之间的肮脏交易,既不会扯上焉弥人,又不会伤到其他夜不收,曾遂做得心安理得。
三个月前,曹世突然开始和怀宁郡主有了非常频繁的往来。
曾遂送出的东西里,十有八九都是送到怀宁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