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淡淡扫了莫迟一眼,没有把话说完。
杜昙昼带着莫迟恭恭敬敬地行礼,莫迟恭顺地弯下腰去,就像第一次见到怀宁时那样。
怀宁道:“二位请坐,今夜恐怕是本宫最后一次与二位说话了,还请不要拘礼,就在厅中坐下说吧。”
杜昙昼坐到她左手下方,莫迟就跟着坐到他旁边。
“殿下。”杜昙昼拱手道:“臣此番前来的缘由,想必殿下已然知晓了,只是臣着实不知,赵青池将军忠肝义胆,与您往昔旧事,究竟有何干系,逼得殿下对他下此毒手?”
杜昙昼声线平稳,语气淡然,可措辞却丝毫不温和谦恭,看似是在责怪赵青池,实则是在谴责怀宁手段毒辣。
怀宁笑道:“他很好,或者说他好不好都与本宫没有关系,本宫只是想杀了褚琮而已。若是大承国内有孤勇义士,愿意帮助本宫达成心愿,本宫又何必去找焉弥人呢?”
莫迟的手猛地攥紧了。
怀宁继续道:“褚琮和他那个阴毒的母后,为了坐稳帝位,不惜杀我全族上百口人,将我父族母家几乎屠戮殆尽,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。和他母子相比,本宫不过是借焉弥之手,夺走他的江山罢了,本宫何错之有?”
怀宁的理直气壮,以杜昙昼之口齿,一时竟也无言以对。
“殿下,您的想法,着实令微臣心惊。”